🌟 为之做出了不少贡献。

当然,性激素、催乳素、催产素等,只是参加聚会的主要成员,此

外还有更多的嘉宾参与其中。可以说,在我们已经谈过的这么多生

理活动中,怀孕是最复杂的一个过程。不过这也难怪,任何一个物

种都以繁殖作为第一要务,人类也莫能例外。

正因为这高度的复杂性,在怀孕期间,尽管你有很好的身体素质与

情绪控制能力,也明显比平时易生病、易发怒。这也难怪,如此多

的激素前来聚会,难保其中会有个别激素分泌异常,你也定然会受

其左右。

可想而知,若是此时再有避孕药前来捣乱,又会出现怎样的乱局?

通过抑制或干扰某些激素的分泌,强行破坏怀孕生子的过程,尽管

无法怀孕的目的达到了,但是身体因此受到的损害,也很难用数字

去衡量。

好在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激素分泌的小失误,也许会让你上不

了班,但你腹中的孩子却在茁壮地成长着。现在,是时候说说腹内

胎儿的生化反应了。

4. 基因的延续

趁着在家休息,你又把防辐射服给找了出来,心中想到:“从明天

起,我就准备穿上它了。你们说得对,不管有用没用,至少能让别

人一眼看出我怀孕了。”

这的确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标志,就因为母亲没能得到应有的照顾,

激素分泌紊乱或是遭遇物理性伤害,多少胎儿未能长成便匆匆流

产。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比起胎儿发育异常以至于不幸流产,更

容易出差错的阶段,是在你和丈夫的遗传物质结合的时候。如果不

能准确地将遗传物质传递给后代,后果也许不堪设想。

你早已在高中课本上知道了脱氧核糖核酸(DNA)。脱氧核糖核酸就

像密码一样记录了你的各种信息,是人类最重要的遗传物质,也可

以说是“建造”出一个人的数字化蓝图。

不像计算机用0和1构建出的数字化技术那么抽象,DNA似乎更懂得怎

么去具象地落实自己的目标。每一条DNA的骨架都是由磷酸分子手牵

手形成,每一个磷酸分子又会额外牵上一种核苷(磷酸与核苷的组

合就叫核苷酸)。核苷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脱氧核糖,另一部

分则是碱基。脱氧核糖决定了DNA的名字,而碱基便是密码之所在。

所有生命都只依靠四种碱基记录信息,它们分别是腺嘌呤(A)、鸟

嘌呤(G)、胸腺嘧啶(T)、胞嘧啶(C)。四种碱基相当于计算机

语言里的0和1,但数量却翻了倍。所以,你也就不难理解,既然计

算机的字符串足够多时,只靠0和1就能传递无数种信息,那么仅有

的四种碱基,只要序列足够长,可以排出的组合也可以说是无穷

的。它们还能够两两配对,A总是和T牵手,而G则与C拥抱,这样DNA

链条便可以拥有一条自己的镜像,两者完美契合,搭建出所谓的双

链DNA,并由此形成著名的双螺旋结构。

每一个正常的人体细胞里都有共计23对共46条染色体,每一条染色

体都是一个DNA双螺旋分子蜷缩起来的模样。当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时,父母会分别提供每一对染色体中的其中一条,在胚胎内重新成

对,构成新的23对染色体。

除了第23对的“性染色体”,其他每一对染色体的形态都基本相

同,被称为常染色体。性染色体有一大一小两种形态——大的那一

个被称为X染色体,小的那一个则是Y染色体,而它们的配对可以决

定一个人的生物学性别。当两条X染色体结合在一起时,性别就是

女,而当X染色体与Y染色体结合,性别就是男。如果让染色体中的

DNA分子完全舒展开,加起来的长度有2m,比大多数人的身高都高。

对于体型尺寸还不足半纳米的碱基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意味着,人体所有的DNA分子中,一共排列了大约30亿对碱基。

现在,借助于非常简单的数学计算,你就可以想象碱基排列的方式

有多少种可能性:如果只是一对碱基,那么它顶多只有4种可能性;

如果是两对碱基,排列方式的可能性就迅速上升到16种;以此类

推,三对碱基是64种,四对碱基是256种……而30亿对碱基,便是4

乘以4运算30亿次,这数字大到让人难以想象。

单纯从数字来看,人类演化出这么多碱基对,似乎有些浪费。你曾

记得父亲和你讲过电话号码升位的故事:最初的电话号码只有四位

数,这只能保证每个城市最多有一万部电话,而现在达到了七八位

数,就可以容纳数百万乃至上千万个电话号码。以此计算,古往今

来也不过出现过上千亿人,要想让每一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套

编码,碱基对的数量也只需要二十个而已。即使把地球上所有出现

过的生命全都算上,也完全用不到如此之多的碱基。

显然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生命体不是猜密码的游戏,让每个

生命体都能拥有自己的DNA,这不是目的。DNA只有形成基因,才能

把生理特征遗传下去,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任务。

所谓基因,就是一段“有意义”的碱基编码。好比一段十八位数的

身份证号码,第7—14位数字代表的是生日,19850802的含义是出生

于1985年8月2日。要是出现了19850802,无法翻译成一个生日日

期,这段数字便失去了意义。又或者,这数字被写成了19850802,

虽然也有意义,但它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张出生于21世纪的婴儿的

身份证上。

对生命体来说,编码是否有意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能否被“翻

译”成一种蛋白质,而翻译官则是另一种被称为核糖核酸(RNA,更

具体来说是mRNA,即信使RNA)的分子。RNA先把DNA蕴藏的信息——

也就是碱基排列的顺序——拓印下来,再翻译成最终的氨基酸序

列。

蛋白质由大量氨基酸连接而成,因此只有把氨基酸按顺序排列,才

有可能搭建出最终的蛋白质。于是,mRNA上每三个连续的碱基编

码,可以在生命体的化学算法之下对应一种氨基酸,比如三个鸟嘌

呤(G)连在一起,就可以被翻译出甘氨酸。再比如:三个胞嘧啶

(C)连在一起,翻译出来则是脯氨酸。如果一段序列中出现了

GGGCCC,也就是三个鸟嘌呤紧接着三个胞嘧啶,那么最终就是甘氨

酸和脯氨酸连接在一起了。

生命体在这里倒是精打细算,20种氨基酸要由4种碱基进行排列之后

去对应,那么两个碱基的编码可能满足不了要求,而四个碱基又太

多,三个碱基刚好合适。当然,三个碱基总共可以编出64种顺序,

远多于氨基酸的种类,所以不同的序列,也可能翻译出相同的氨基

酸。此外还有一些多余的编码,它们决定了氨基酸进行反应的起始

点与终止点。如果这些有意义的碱基足够长,就可以引导生命翻译

出一条蛋白质所需的全部氨基酸序列。这样你也就能明白,为什么

我们身体中很多功能都依靠蛋白质去完成。我们的每一条基因,就

可以产生一种蛋白质。只要基因足够多,蛋白质的种类也就足够

多。

但是这个简单的想法,又在真实的基因世界中遭到了挫折。

曾几何时,科学界也野心勃勃地推动了一场“人类基因组计划”,

试图将人体中所有DNA的序列全部测定完成,并从中破译所有的基

因,将每一条基因都与每一个蛋白质进行对应。这个规模浩大的项